主演:伊莎贝尔·于佩尔阿弗西娅·埃尔奇NoorElasriJeanGuerreSouyeWilliamEdimoMagne-HåvardBrekke莱昂内尔·德雷让娜·比蒂诺娃LamyaBouladizCélineChlebowskyAnyMendietaImenHadjersiLaetitiaPersickFaridaElBermileSandroDosRuisSorayaGhalemMarianneAuzimour罗贝尔·普拉尼奥尔德芬妮·
类型:剧情导演:帕特里西亚·玛佐 状态:HD 年份:2024 地区:法国 语言:法语 豆瓣:7.0分热度:252 ℃ 时间:2025-01-09 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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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th PYIFF】4.5星。
狠狠共情了。
片中的于佩尔女士是多少人的翻版呢?她说,即使跟最烂的人在一起,也可以寻欢作乐——多么让人心酸的一句话。她知道现实有多糟糕,但她选择欺骗自己——因为一幅几万块钱的拼贴画就跟一个狗男人重归于好。
这是多少现实的隐喻?生活中很多人都在假装开心、伪装幸福,就像片中的于佩尔明明不期望丈夫出狱,但仍然被一种可怕的发条支配,主动张罗一个用来庆祝丈夫获许提前出狱的派对。现实中很多人心里很清楚自己过得不好,甚至比起现在的伴侣,更愿意跟一个随便抓来的陌生人一起生活,但这些假装开心的人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现实因素就画地为牢,没有离开的勇气。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虚假信号,就说服自己接受如同嚼蜡的人生。
还好米娜扇醒了于佩尔。这也是片中的一个神来之笔——仇人想要从米娜一家搞到钱,从而不停骚扰、报复米娜,米娜想要摆脱仇人、保护丈夫,而在米娜看来,拼贴画恰好又是于佩尔的桎梏。这个时候,米娜选择让坏人偷走这幅画,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米娜和丈夫以及于佩尔和丈夫也是一对绝佳的对比,这两对夫妻让我们清楚认识到什么是爱情的样子,什么不是。
于佩尔选择离开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婚姻中她失魂的样子,在这个时刻终于消失了。
片中有几次流浪汉的镜头。导演或许想问,是哪种人生更好呢——是人在监狱失去自由但有家属探视,还是无人过问但拥有流浪街头的自由?
前后呼应,结构也好。片名一语双关了——丈夫是波尔多的囚犯,妻子又何尝不是?以及全篇的音乐也太好听了!
最后的最后,电影里于佩尔可以有米娜这样一个推力,但现实中的你我是否有呢?这就体现出导演拍片的意义了,感谢这位细腻的女性导演!
人生最不应该缺的就是从头再来的勇气,祝我们都能拥有随时离开的勇气。
该影片入围本届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剧本讲述了丈夫入狱的两个女人之间不可思议的友谊。阿尔玛(Alma,伊莎贝尔·于佩尔 饰),精致的资产阶级女性,独自一人住在她美丽的联排别墅里,而米娜(Mina,阿弗西娅·埃尔奇 饰)是郊区的一位年轻的单身母亲,为了养活两个孩子而不得不努力工作。她们的丈夫是同一监狱的囚犯。在一次探监访问中,两个女人相遇了......
电影法语名中的“la prisonnière”(囚犯“prisonnier”一词的阴性形式,意即女囚,此为单数)似乎已经暗示了某个女性的困境。反而目前的中文译名并没有特意指明,“囚犯”不论性别。电影的开篇似乎就已经将片名揭示得十之七八——徘徊于花店的于佩尔,一开始很长时间其身影是作为天花板镜中的倒影所呈现的,随后带着一大捧鲜花孤身一人回到自己的大别墅里,孤自吃着点心。导演将于佩尔这个独自居住在大别墅里的精致资产阶级女性的“孤独”描述得毫不费力,这不是因为导演她功力十足,也不是于佩尔演技精湛——说实话她只需要演出忧郁即可——而是别墅太奢华、太空旷了,只消几个萧条的空镜和一些于佩尔忧郁的全景、远景便解决了。这分明是为赋新词强说愁。nn于佩尔的表演在这部电影中简直难以欣赏,又或者她就是这个角色本人。电影并非如官方简介所说,“Sans manichéisme et sans tiédeur.”(没有非黑即白,没有三心二意),如若不然,便是导演的创作事与愿违。她分明可以更加专注在人物本身,但观众只看到一个资产阶级贵妇的符号,或许换个陌生的面孔来演绎都要比于佩尔来演效果好得多。此次的两个女主角,在刚刚过去的柏林国际电影节上也共同参演了一部名为《我的新朋友》(Les gens d’à côté)的电影。两人的阶级和关系甚至有点相似,只不过在这部影片里差距更大更深刻。影片中非常直观表现阶级差距的一个场景是,于佩尔在没有知会米娜的情况下,和一众好友聚会,后者回到别墅见此场景变得十分拘谨无所适从,而于佩尔大方地向各位光鲜亮丽的朋友们介绍她现阶段的女伴。并不是说于佩尔不尊重米娜,反而她这样做正是因为没有对米娜另眼视之,真真切切把米娜当朋友。但是她没有同理心,她没有意识到她们本身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总是处在底层的人、弱势的人,可能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为什么处在上位的人、强势的人,竟然可以无视这种差距呢?像主角这种并非故意无视而是毫无意识,某种程度上反而更可怕。
相比于于佩尔,阿弗西娅·埃尔奇饰演的年轻母亲(米娜)比较鲜活,但也不排除是因为资产阶级精英本身就很无趣。官方简介中的“émancipation féminine”(女性解放),没有的事,甚至对女性的描写都是“媚男”的,一些老套的桥段(比如对丈夫的思念是“闻裤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导演帕特里夏·玛佐(Patricia Mazuy),是一位出生于 1960 年的法国女性?可能很多观念和看法还是停留在以前,至少在当下的年轻人看来会是这样。nn电影使用倒叙,最后在于佩尔回到家的那一刻(就是影片开头),她不曾疑虑事件的相关者——哪怕她有一丝疑虑,正常的反应都应该会先去找米娜,看有没有出事——反而是孤自在厨房吃着原本可能为两人准备的点心,之后才慢慢出现在米娜面前——任凭米娜被绑在浴室伪装成受害者——这简直是关于阶级鸿沟的恐怖场景。再反过头来看于佩尔在一开始对米娜提出的慷慨提议,很可能背后显示的是她资产阶级精英不自知的傲慢,看似温柔的残酷。阶级的鸿沟永远无法消弭,哪怕是对于两个看似同病相怜的女人。影片的结尾,资产阶级浪漫式的逃离确实解决了一个妻子的问题,却远没有解决女性的问题,更没有触及阶级的问题。
9.28 平遥 题目已经昭然若揭,哪怕丈夫们的肉身都在牢狱里,丈夫的幽灵(混杂了资本主义经济和父本位)依旧徘徊在女性居住的社会-房子里。男性是监狱的囚犯,女性是家宅的囚犯。因此两个女性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贵妇带着艺术品出逃,使得挂在别墅的艺术品从上述规训中挣脱;而穷人带着寄生富人后的战利品回到监狱探监,期盼复归父本位的生存秩序,看似截然不同,但实则都是升级版“娜拉”的殊途同归:艺术品不是生存资料,前者带着艺术品出逃可能仍会饿死;而后者则是乞讨成功版本的娜拉重新回归并壮大那个穷酸的家。
在此基础上姬元素与浴室背叛情节使得girls help girls这样一个跨越阶级和种族的人文主题产生了更多反身性的思考,即有的时候人们要的到底是尊重和情感还是物质性的补偿,如果后者就已经足够,那么所谓的互帮互助和对抗究竟是什么,怎么做?因此带着艺术品离开是一种隐喻意义上对“娜拉”之问的回应:物质的富足后,我们是否能够逃出旧有性别秩序,以及我们在内心上如何面对更加深沉的新的性别秩序带来的彷徨和意义的消洱。就好比那些电影中的画,当他们不困在艺术市场流转和男性的家里后,它的价值要如何体现,它要去往何方。这些电影似乎都没有试图做出回应,只用一个略带反差的结尾做了总结:有钱的出逃,没钱的团圆。这样的收尾在各种意义都没有迎合如今口号式网络式的“女权”主题,而是在微小的野心下让这门主义自我异变,自我背叛从而提升了电影整体观感,简洁、令人愉快。因此也可以谅解它在镜头和故事上的乏善可陈了。
高产的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继续带来佳作,这次仍旧是作为女主角,和帕特里西亚·玛佐(Patricia Mazuy)导演合作了影片《波尔多囚犯》(La prisonnière de Bordeaux, 2024),该片由菱形电影公司(Les Films du Losange)担任国际发行。玛佐导演和于佩尔年龄相仿,两人在二十年前就已过有一次合作。玛佐导演还曾经为阿涅斯·瓦尔达(Agnès Varda)电影《天涯沦落女》(Sans toit ni loi,1985)担任过剪辑师,她的作品曾在戛纳、洛迦诺等众多电影节获奖。
其实这部电影的灵感从2012年就开始酝酿,2019年玛佐导演正式参与这一电影项目。作为一部双主角的影片,另一位女主角由有着同样精湛的演技但长着不一样面孔的非裔法国女星阿弗西娅·埃尔奇(Hafsia Herzi)饰演。这部双女主加持下带有悬疑色彩的影片,被选为了2024年第77届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的开幕片,而埃尔奇和于佩尔主演的《我的新朋友》(Les gens d’à côté, 2024)也刚在前不久的第74届柏林电影节上首映。
同时,中国的观众也马上有机会在大银幕上一饱眼福,《波尔多囚犯》即将在今年初秋的第8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中的“首映”单元进行亚洲首映,届时必将成为一部热议的“爆款”。
01 中产与中年,遍布的谎言
《波尔多囚犯》讲述了两位命运和境遇截然不同的女性——奥玛(Alma)和米娜(Mina),她们在监狱探视各自另一半的过程中相遇,随后衍生出了一系列的故事。于佩尔饰演的奥玛是一位中产阶级女性,她年轻时是芭蕾舞演员,后来成为家庭主妇独自住在大房子里,而米娜住在社会福利房里,艰难地独立抚养两个孩子。不光是奥玛和米娜两个人物的处境,连她们俩各自伴侣的犯罪类型也有着强烈的阶级对比——一个是抢劫珠宝,而另一个是交通肇事。
在这部严肃的影片中,全然察觉不出已年逾古稀的于佩尔在本片中再度奉献了影后级别的演技,加上原本就出生自中产家庭的她对出演此类角色早已熟稔,本片中由她出演的那位独立、智慧、隐忍而孤独的富太太奥玛,始终自如地掌控着全片的节奏。
从影片初就展现出的强烈阶级对比,到两位女性以包容的心态在阿尔玛的别墅里一起生活,观众一度以为本片将要讲述甚至赞颂女性之间的情谊,甚至片中人物正以适当的距离感逐渐培养友谊。可是,在剖析完两个人的生活和观念,特别是逐渐深入私人生活的真相后,观众会发现,看似和谐的一切都将完完全全地把这段关系拉向了冲突和重构。
本片中所选择呈现的生活视角十分简单,无非是出于单向的、常规化的探视需求而和丈夫发生联系,再加上和暂住在一起排解孤独或寻找物质帮助的同性伙伴。然而就是在如此单纯的人物关系里,在女性们需要孤身面对的环境里,却布满了谎言和表演,就像奥玛在第一次晚餐时向米娜自然地吐露,“撒谎真的很累,真的很麻烦。”真实是藏不住的,可真实饱含破碎、厌恶与痛苦,谎言才是生活得以继续滚动下去的摩擦剂。
02 监狱内外,是谁被囚禁
肤色、社会背景与言行举止体现出来的迥异,让原本两个女人相遇这一温馨的概念,因为阶级差异而带上危险和悬疑的色彩。每个人都是他人的旁观者,看得更清楚透彻,天然就是帮助、指引甚至是替别人做出决策的角色。《波尔多囚犯》有大量的监狱场景,但本片远远不是关于被关押在监狱里的男性犯罪片或黑色电影;反而,对于奥玛的丈夫来说,片中的监狱更像一所井然有序的养老院,可以让他安静地思考自己所关注的哲思问题。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虽说罪犯只能在森严的监狱中服刑,服刑与丧失自由自然挂上了等号,而与被塑造成明亮多彩的监狱空间相比,奥玛更像是被“囚禁”在阴冷、围墙高筑的大房子里,她被困在丈夫所赐予和打造的生活圈里走不出去。就在这时,一位“囚友”米娜愿意接受邀请陪伴阿尔玛,开启这场几近不可能的友谊,她们或许幻想着把房子打造成温馨的城堡——这更像是奥玛的单方意愿,可是日复一日的平淡,在把昔日往事的真相拼凑组接之后,生活依旧是如此支离破碎,大房子反而成了足够容下两个人的大监狱,生活似乎变得无处可逃。
影片后半段,在听到丈夫可能提前出狱的消息后,奥玛反而更担忧自己刚和米娜建立起的新生活节奏被扰乱。还好丈夫不愿抓住提前出狱的机会,自愿在监狱中继续按期服刑,给了奥玛松口气的时间。同时,一场“越狱”的大计划在上演,当奥玛带着鲜花花束回到家,惊讶地发现犯罪现场后,她却立刻敏锐地识破了谎言,戳穿了米娜的预谋。可这一场大戏却隐隐地勾起了奥玛彻底推翻重来的勇气,真正的“越狱”才刚刚开始。
03 短暂的旅途,生活继续向前
在冲突爆发结束后,生活继续保持平静而无趣,两个女人在分别后的生活继续在强烈地对比,米娜解决了棘手的困扰正步入生活的正轨,而奥玛依旧身心孤独。虽然不费力就识别了米娜的“犯罪计划”,但让疯疯癫癫的奥玛后知后觉的,是米娜的行为正在无形之中拖拽着自己走出死水般的生活。
影片中有一副大型的拼贴画作,是丈夫为自己所犯的错误给奥玛的补偿,奥玛是这幅画的主人,米娜与友人合作将画作“盗走”,像拔出在奥玛身体里的刺,让奥玛彻底清醒和摆脱。她明白自己困在被背叛的婚姻中,为了维持看似完美体面的中产生活的美好表象,而甘愿放弃自由,被虚幻的情感束缚住,是最蠢的行为。
在和米娜同居后,奥玛曾提议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遭遇了不佳的天气,但同样获得了畅快的自由。在这部影片中,人物关系十分简单,对于奥玛来说,除了男性伴侣,没有需要关注的其他亲属和人物,更没有真正在乎她的人;所以影片为奥玛创设出一位亲密的女性伙伴是非常自然的,同时也更凸显了奥玛的寂寞。盼望着丈夫出狱,不如彻底开始自己的旅程,本是简单疏离的关系、近在咫尺的自由,确实是可以轻松取得的。
《波尔多囚犯》结合了法国电影的多项优秀基因——生活化、关注内在情感,又加上精巧的剧本构思,本片从头到尾风格保持得非常连贯,几乎没有无聊打发的时间。
用一段意外的偶遇和缘分,导演展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并让它们碰撞产生火花,随后激发出对于未来新的出路:米娜对奥玛的了解和她所策划的激进实验,让奥玛得到了解脱;而奥玛的慷慨也让米娜的生活有了更坚实的物质保障,两位女性都用自己所拥有的能量关照着彼此。影片最后,奥玛的出走,虽然只是新生活的开始,但这足以称为一场完美的结局。
©《波尔多囚犯》( Visiting Hours, 2024)中国大陆地区独家版权方
作者:长颈鹿